今天我们继续阅读《生吞》。昨天我们读到进一步尸检报告出来,知道了黄姝的死亡时间及致命原因,了解了她平时的生活环境。
但家里人也快一礼拜没见过她了,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?去她学校会找到什么线索么?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。
(相关资料图)
找到线索
从汪家出来,冯国金跟小邓直奔省艺校。学校仍在放假,只有门卫跟两值班老师在。
宿舍确实是开放的,大约有十几个学生住着,家大都是外地的,名字全部登记在册,的确有黄姝。
值班老师说,宿舍十点关门,这些学生进出都得登记,黄姝的名字都在,晚十点后没缺席过。除大年三十到初五那五天,请假回家过年了,但之后就再没回来。
冯国金问了几个住宿的学生,跟黄姝都不是一个班的,什么都不知道。但有个住隔壁的女孩跟冯国金说了个秘密:宿舍二楼水房的窗户下是个垃圾箱,平时盖子都是学生故意关上的,方便他们晚上锁门后从窗户跳出去外面玩。
冯国金问她有见过黄姝跳出去过吗?女孩说看见黄姝跳出去过两次,熄灯后。
冯国金问:“干什么去了知道吗?”
女孩说:“不知道,我跟她真不熟,但学校有男生说,黄姝总跟男人去夜总会玩,挺不正经的。”
快下班前,小邓带着黄姝号码的通话记录回来了。通话记录很杂,没有哪个号码是她常打的,挨个都得筛查一遍。
但其中有个号码,尾号7461,是黄姝在2月13日下午最后拨打的一通电话,此后就再无通话记录。
见鬼了!2月12日,黄姝已遇害,13日的电话是谁打出去的?7461又是谁?黄姝的手机肯定被凶手拿走了,事后还给7461打电话,最可能是报信?事已办妥?
小邓说,7461的机主得赶紧查。没等冯国金安排,他已偷偷用自己手机给尾号7461打了个电话,刚响两声,对方挂了。
小邓又马上拨通黄姝的号码,显示不在服务区。小邓跟冯国金都想到了,双手手腕有勒痕,黄姝极可能在被施暴前还被囚禁过,这中间有四天,黄姝的电话只有打入记录,没有拨出过,这绝不正常。
2月6日到13日间跟黄姝通过话的人都有嫌疑,搜查的工程量不小,不能耽搁。
这时一组和二组的人也都回来了。一组组长刘平向冯国金汇报,有重大线索,带回个嫌疑人。小邓一看,是个穿皮夹克的男精神病。
冯国金问什么情况?刘平说:“这男的在33号楼里堆了一堆东西,其中发现一身年轻女孩的贴身衣物,上面还有血迹,包得好好的,我们怀疑很可能属于黄姝,但他坚称是自己捡的。”
冯国金说:“马上带进去审,衣物送法医那做鉴定比对,叫汪海涛和他老婆来趟,认下衣物。所有人今晚加班。”
在捡到衣物的垃圾箱里还找到铁钩,就是刺穿黄姝右肩的利器,上面除黄姝的血,也粘着猪血,跟最初尸检报告一致,还有另外一男性的血。可惜上面没有指纹。
撕开口子
一大早,小邓再次跑了趟电信局回来,跑到冯国金面前说:“冯队,7461肯定是个小号,通话记录非常少,通话频率也很低,一个礼拜打不了两通电话,但近期通话次数最多的一个号码,是汪海涛!”
冯国金让他马上把汪海涛叫队里来问。待汪海涛到了,冯国金盯着他眼睛开口:“说吧,之前都隐瞒什么了?”汪海涛一愣,“没有啊!我知道的都说了啊。”
冯国金把手中那张黄姝的通话记录拍在桌上,小邓一挺身说:“汪海涛,没证据能把你叫来?你不配合是吧?行,有你哭的时候。我问你,尾号7461这个号是谁?跟你什么关系?跟黄姝什么关系?说!”
汪海涛哑火半天,掏出根烟点上。小邓催他快点,汪海涛抽完一根又来一根,先是遮遮掩掩,一会说是自己一个不太熟的朋友,黄姝的某个叔叔,一会又说是老邻居,最后撒谎称自己真想不起来了,要不警察自己把人找出来不是更好?
小邓骂也骂了,没用。其间,冯国金漫不经心地出门打了个电话,又沏了缸茶水回来,喝了两口,彼此都沉默了。
冯国金打的是老七的电话,金麒麟洗浴的老板,汪海涛这种货色得叫七爷。
冯国金慢悠悠地说:“汪癞子,会唠嗑就好好唠,不会唠,我还有别的事等着问你。这几年,你在社会上都干了点什么,以为没人知道是吧?
你手底下有俩拉黑活的司机,一周三趟往葫芦岛和盘锦跑,拉活是幌子,到了当地把小医院搜刮一圈,还捎带点别的回来吧?
“妈妈”迪厅里供药水的,有你份没?你把自己家开成地下赌档,从中抽头,没少赚吧?要不咱唠唠这些?”
汪海涛终于开口说话,“冯哥,你别听社会上人瞎传。我就是划拉点小钱,养家糊口呗,黄姝都那么大了,将来上大学不得要钱啊?嫁人不得攒嫁妆啊?这些钱不都得我这个亲舅舅操心吗?你说是不是?”
桌面一声巨响,几乎被冯国金一掌震碎,他大吼道:“你还知道自己是亲舅舅啊?!当亲舅舅的把外甥女当小姐卖?你他妈不怕遭报应啊?!
自打你不替人看场子了,就开始当鸡头,把女孩子介绍给几个有钱老板,光这一样够判几年的你知道吗?”
汪海涛堆成一坨,压低着脑袋求冯国金说:“哥,你说的那些真跟我没关系啊。我算给人家打工,人家给我点赚头,我偶尔不也得陪老板吃喝玩乐吗?
那些女孩都是他们自己在场子里认识的,我没搭过线啊,顶多就是帮要个电话,人家老板身份摆那呢!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
小邓和刘平知道,口子总算撕开了。
顺藤摸瓜
汪海涛交代尾号7461的机主叫殷鹏,三十八岁,做家具生意,荣泰家具城里顶层有四分之一的铺子都是他的。
殷鹏有时把运输的活分一块给汪海涛,汪海涛从中赚了点钱,十天半个月招待一次殷鹏手底下的人,殷鹏偶尔出席。这帮人无非是去KTV、迪厅玩,找小姑娘陪。
据汪海涛说,殷鹏发迹晚,为人特别低调,话也不多,有活都是他的司机兼保镖替他传达。7461这个号是不是殷鹏的小号,他也不知道。
冯国金问:“2月6日前后,你跟殷鹏共通了五次电话,比之前两月加一起都多,为什么?是不是跟黄姝有关?把你们每次通话的具体内容,一字别落地复述一遍。”
汪海涛表情为难,告饶说:“具体的我真记不住了。他就是跟我说,想认识咱家黄姝,当时他不知道黄姝是我亲外甥女。”
冯国金问:“殷鹏见过黄姝?”汪海涛说:“嗯,年前有天半夜,我开车接黄姝从一个夜场回来的路上,殷鹏司机打电话,说是有个急活给我,我就直接去他们吃饭的饭店找他们了,当时黄姝跟我下了车,殷鹏见过,他司机还有几个朋友也在。”
小邓插嘴问:“黄姝才十七岁,去夜场干什么?”
汪海涛支支吾吾,说:“黄姝不是学跳舞嘛,自己想锻炼锻炼,我就给安排到以前干过的夜场了,一周就去两晚上,一次跳仨小时,给五百。”
冯国金继续问:“后来黄姝有没跟殷鹏单独见面?殷鹏有没给你提过条件?”汪海涛猛摇头说:“没。他确实跟我提了两次想认识黄姝,但当时他真不知那是我外甥女,再说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呢?那不成畜生了嘛!”
冯国金说:“那黄姝为什么会有殷鹏的小号?2月7日前打过两次,2月13日,也就是遇害后,还有人用黄姝的手机打过一次,说,是不是你?!”
汪海涛额头全是汗,烟掐了说:“真不是我!那肯定是凶手拿了黄姝的手机打的。我承认确实把这事跟黄姝提过,但别的我什么都没说,就把殷鹏那号写在张纸上,留给黄姝了。至于他俩后来有没联系过,见没见过,我是真不知道啊!”
冯国金有数,挖到这先。冯国金让汪海涛把殷鹏的具体地址写下,自己带小邓马上跑一趟,并嘱咐刘平看好汪海涛,扣在队里,没收手机,不能给他机会提前报信,他俩回来前汪海涛哪都不能去。
冯国金和小邓来到殷鹏办公室询问了番,殷鹏说2月12日当天他在广州给博览会剪彩,当地的报纸还登照片了。那手机号也不是他的,是他司机老拐的,据老拐说黄姝那天给他打电话是找他借钱,他替殷鹏否了,殷鹏都不知道这事。
冯国金又给老七打电话问殷鹏的底细,知道他私下玩挺花,之前有几个小姐都受不了跟他闹过。
回到队里,冯国金让小邓逼汪海涛联系之前的女孩,交代不出来,就拿组织卖淫和赌博弄他。
没一会,小邓从审讯室回来,说:“汪海涛了了,我让他打了几个电话,终于跟其中一女孩联系上了,以他的名义,约明天下午见面,马路湾避风塘。”
结语
今天,我们读到黄姝死前最后一通电话的联系人终于找到,据殷鹏说机主是他的司机老拐。
最后跟黄姝通话的到底是殷鹏还是老拐呢?他们又是怎么联系上的呢?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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